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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交四航局二公司懵懂 :一加一 不是二(下) 《文殊菩萨传》第二章-显密经藏巴登堪布

懵懂 :一加一 不是二(下) 《文殊菩萨传》第二章-显密经藏巴登堪布


文 殊 菩 萨 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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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江村北五里有个留贤村,村中有位落第秀才。他不事农稼,整日骑在一头毛驴上摇头晃脑。三里五乡谁家修房盖屋,或有红白之事,他一准不请自到。同是读书人,娄原佑秉性又很厚道砒霜行动,于是这位秀才隔三差五或因一首打油诗前来切磋,或从古纸中拣出几枚生僻字而讨教。反正,若不酒足饭饱,他的问题就没完没了。娄原佑不胜其烦,却也无可奈何。这一日,娄原佑听得村头传来一声熟悉的毛驴嘶叫,赶紧将六岁的顿吉叫到跟前,吩咐说:“儿子,你到门口去。等那酸秀才到来,你就说我不在家,不要让他进来。”
顿吉点点头,站到大门外。秀才从又瘦又小的毛驴背上滑下来,问道:“顿吉小兄,令尊呢?”见顿吉一脸的茫然,秀才补充说:“令尊就是你爹。你爹在吗?”
顿吉回答:“我爹说他不在家。”
秀才一愣,说:“你爹说他不在家,实际在家对不对?”
顿吉点点头。秀才将毛驴拴在门口,抬腿就往门里走。顿吉张开双臂,拦住他说:“我爹说不让你进去!”
秀才脸色微红,道:“我有一联,特地前来向令尊讨教。”
闻听此言,顿吉赶紧将秀才请入家门。尴尬万分的娄原佑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招待。二人在廊下落座,品茶,秀才说:“原佑先生,不才之所以时常前来叨扰,主要是您家的位置独特,坐在这里可以尽览三江波光,白马叠翠。”
三江汇流之后,河床宽阔,江面浩荡,水势平稳。举目望去,桅帆叠影,舳胪相继,交织出一幅靓丽的山水画卷。江水边隐约着纤夫深沉的号子,白马山(古称临海山)回荡着野鸟嘹亮的鸣啭,令人欲歌欲吟,诗情盎然何其沧。
娄原佑望着海潮退去之后,留在滩涂上的波浪印迹,不禁吟诵道:“春去花无迹,潮归岸有痕……”
秀才舔了舔嘴唇说:“有山,有水,有情,有诗,可惜无酒。不然的话,五柳先生(陶渊明)、青莲居士(李白)也会闻香而来,传出一篇诗酒佳话。”
娄原佑当然明白他的心思,故意说:“是啊,可惜家中没有储备,夫人也串亲戚去了,无人能去沽酒,扫您的雅兴了。”
秀才颇为失望,长叹一声。一旁的顿吉见状,得得跑到仓房,将娘悄悄为爹珍藏的一罐“灵江风月”抱了出来。
两宋时期,临海酿酒业兴盛,有酒坊二十八座,其中曷浦酒坊之“灵江风月”与长石酒坊之“台州蒙泉”,乃是享誉东西两浙的名品。所以看到顿吉抱来“灵江风月”,秀才馋涎欲滴,原佑心疼不已。娄原佑实在不想这样随随便便糟蹋了夫人的情意,说道:“美酒,须佐以佳肴马超画室。可惜,家中没有合适的下酒菜,所以就免了。顿吉,将酒放回去。”
“慢着!”秀才慷慨说道:“古人为了一场雅集(文人聚会),不惜典房卖地。来,把我的驴杀了,煮肉下酒,与先生大醉一场。”
顿吉本来就可怜那瘦弱的小毛驴,此时更是吓了一跳,赶紧说:“没了驴,你骑什么?”
秀才胸有成竹,指着娄家院子里的鸡说:“骑它。”顿吉不明白,生蛋的母鸡如何能骑?娄原佑却十分清楚他的用意,说:“噢,有鸡可杀。可是,恰好家中无柴,无法蒸煮聂凌峰。”
秀才十分潇洒地说:“把我的衣衫脱下来当柴烧。”
顿吉大笑:“没了衣裳,你穿什么?你一个大人,总不能光屁股吧?”
秀才指着娄家的篱笆说:“穿它。”
顿吉生怕这馋嘴的秀才拆了自家的篱笆、煮了生蛋的母鸡,赶紧把自己平常舍不得吃的点心——马蹄酥、羊脚蹄……统统拿了出来,给他们佐酒。
唉,这傻孩子!娄原佑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。
说来也是,这顿吉完全没有一般孩子的乖巧伶俐,说傻不傻,说呆不呆,给人的感觉总是怪怪的。
三江村虽然距离海边有几十里之遥,然而,每日涨潮之时,浪潮滚滚,逆流而来,在三江口形成浩瀚的水面。潮水退后,三江汇合处变得格外宁静,湿地的原始面貌直接裸露了出来。光滑细腻的滩涂上出现一个个小洞,一条条头大眼小、浑身黑褐色的弹涂鱼(又称弹鱼、跳鱼)从小洞里钻出来,在涂面上跳动觅食。一旦听到响动,它们纷纷弹跳而起,迅速钻回穴居的洞里。三江村至今仍流传着一句描写弹涂鱼习性的谚语:“好稳不稳,弹鱼钻竹滚(筒)”。意思是说,要捕捉弹涂鱼,先要在其出没的地方埋上竹筒。等它们出来觅食,故意惊扰,它们往往“慌不择穴”,自己钻进竹筒之中……
然而,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游戏,顿吉却从来没有成功过——他预埋的竹筒里,没逮住过一条弹涂鱼。娄原佑觉得奇怪,难道冥冥之中有什么神秘的力量,不让弹涂鱼们钻入顿吉的陷阱?后来他才发现,儿子的竹筒居然没有底——将竹节间的隔层都打通了!唉饶靖,傻孩子,你要知道,没底的东西,什么都装不住。
一般孩子三四岁识数,五六岁就会简单的加减运算。而顿吉,连一加一等于二都记不住,而且他的答案五花八门,几乎超出所有人的想象。一次,一位婶子问他:顿吉,一个,加上一个,总共几个?顿吉反问:一个什么加上一个什么?婶子说:一个人加上一个人呗。没想到,顿吉一脸认真地说,那得看谁加上谁。婶子问,比如我加上你呢?顿吉回答:一个大人,一个小孩。婶子又问:那么,两个大人呢?比如你爹加上你娘,是几个人?顿吉居然回答:三个。
婶子大笑:“你这孩子,咋不识数?你爹加上你娘,明明只有两个人,如何成了三个错嫁丑妃?”顿吉不高兴了,撅着嘴说:“我爹加上我娘,就有了我。若是只有两个人,我到哪儿去了?”
婶子一愣,随即笑弯了腰。
一群船工在江边看到顿吉正在玩沙子,问他:“一堆沙子加上另一堆沙子,是几堆?”顿吉头也不抬,回答说:“一堆。”
众人捧腹。顿吉一脸的茫然,仰望着众人,不解地问:“笑什么笑?一堆沙子加上另一堆沙子,就是一堆嘛!”
一位青年船工好心好意说:“顿吉,一堆加一堆,是两堆。你是大孩子了,以后可别再冒傻气了。”顿吉却不领情:“你才傻呢!”
那自讨没趣的船工苦笑着说:“好好好,吴春怡我傻,我傻。可是,一加一怎么还是一?”顿吉拿白眼仁瞟了他一下,将一堆沙子捧到了另一堆沙子上,两堆沙子果然合成了一堆。“你们看,一堆沙子,加在另一堆沙子上,还是一堆。不信,你们自己试一试。”
众人都愣怔了。那青年船工想了想说:“那是两小堆片山阳加,合成了一大堆。”
“一大堆,也是一堆,而不是两堆。”
青年船工悻悻道:“如此说来,一加一,不等于二了?”
顿吉奇怪地望了他一眼,用大人教训小孩子的口吻说道:“一个加上一个,有时候是二,有时候不是二李承璁,所以是不二。”
众人感到这孩子的话有些莫名其妙,便不再理他了。
那天,娄张氏带着顿吉从娘家归来,在村里的碓房门前遇到了一群说闲话的乡亲。有人故意逗顿吉:“顿吉,你爹加你娘究竟是几个人蓝血人种?”
顿吉看了看娘的肚子,回答说:“现在三个,以后四个。”
这时,人们发现娄张氏的腹部又微微隆了起来。娄张氏又好气又好笑,赶紧拉上顿吉回了家。
当天晚上,等顿吉睡着了,夫妇二人说起这孩子的怪诞,娄原佑想了想说:“顿吉七岁了,该开蒙了。等他读了圣贤书,又有先生教导,他心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渐渐被书本取代了。”
由是,娄原佑腾出前院的一间厅堂作私塾,请来一位老儒生给顿吉以及族里的几个孩子开蒙:“乾坤覆载,日月光明。四时来往,八节相迎……”
《开蒙要训》之后,便是“十百千”——《十七史蒙求》《百家姓》《千字文》:
宋璟第一,李广无双。燕许手笔,李杜文章……
赵钱孙李,周吴郑王,冯陈褚卫,蒋沈韩杨……
天地玄黄,宇宙洪荒;日月盈昃,辰宿列张……
除了这些,先生也教一些算经:九九歌诀(乘法)、九归歌诀(除法)、斤两化零歌诀(十六两换算十进位):一退六二五,一二五,一八七五,二五,三一二五,三七五,四三七五,五……
这么多“五五五”,早把顿吉弄得五迷三道了,背了半天,只记住了一句“一推六二五”。回到家里,娘关切地问他:“顿吉,你今天在学校怎么样啊?”
“好。”
“都做了些什么呀?”
“没。”
“有没有问题?能不能学得会?”
“能。”
“先生打不打你手板?”
“不。”
“你这孩子,上学堂反而学傻了,只会蹦单字!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?”
“能。”
“这还是一个字啊!好吧,好吧,那我再问你,你都学了些什么?”
“一推六二五。”
娄张氏几乎被他气死包杨,而娄原佑却差点笑死。
先生为了让蒙童们更形象直观地理解“三三得九”,拿出一张临帖写仿的“九宫格”说道:“你们数一数,一共有几个格子?”所有的孩子都说九个,唯有顿吉最后慢吞吞回答:“十个。”先生一愣,说:“明明是三三得九中交四航局二公司,你为什么说十个?”顿吉回答:“九宫格的最外面,也是一个格子。”
先生没好气地嘲弄他说:“照你这种算法,九宫格里四个小方块还能组成一个方格呢!”
顿吉居然没听出先生话里的讽刺意味,憨憨说道:“那,一共14个格子。”
先生不再理他,接着讲道:“先生有六条酥鱼,分给第一排的三个蒙童,每人能吃几条?”
酥鱼是临海的一种美味小吃,色泽黄亮,骨酥肉嫩,香而不腻,入口即化。不用担心鱼刺扎嗓子,孩子们尤其爱吃。先生以此为例,就是为了使馋嘴的幼童加深印象。果然,孩子们异口同声回答“二”的同时,几乎流下了口水。顿吉又开始出洋相了,报告说:“先生,我也在第一排。”
先生心里隐隐不快:哼,你是东家的孩子就特殊了?于是说道:“这是算算术,谁在第一排都一样,每人两条。”
顿吉说:“不对不对,他们俩每人能分三条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不吃鱼。”顿吉是胎素——自生下来不吃荤腥,入口即吐。“我既然不吃,就不用分给我了,这样他俩每人就能多分到一条。”
“那,我也要和顿吉一排!”
“先生,还有我强占勾心娇妻!”
“我也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唉轼组词,全乱套了!这群馋嘴的孩子,居然忘了这是在做算术。先生觉得顿吉是在故意装傻,必须惩戒,以儆效尤:“顿吉,把手伸出来!”
由是,他第一次尝到了被打手板的滋味。
在其后三四年里,顿吉渐渐学乖了,不再轻易将自己心里的念想透露出来。虽然他对摇头晃脑的先生、对满纸的“之乎者也”没有什么兴趣,却也囫囵吞枣往肚子里填了不少书,认识了许多字,的的确确有了几分书卷气。当然,与此同时,自然而然也有了一些书生的迁拙。
一日,他在半路上遇到了急雨,路上所有人都跑了起来,唯有他依然迈着四方步,不紧不慢地走着。有人提醒他:“顿吉,下雨呢肉体转移!”
顿吉点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“知道你还不快跑!”
“快跑干什么?前面没有下雨吗?”
“前面……前面当然也下雨啦。”

那,为什么要躲开这里的雨,去淋前边雨?前面的雨不湿衣服?”
“这……唉——和你这个书呆子纠缠不清!”
书呆子有什么不好?书中的天地如许广阔,岂是你们这些山野村夫所能体味的?顿吉牢牢记着一首《劝学诗》,据说出自宋真宗的御笔:
富家不用买良田,书中自有千钟粟。
安房不用架高梁,书中自有黄金屋。
娶妻莫恨无良媒,书中自有颜如玉。
出门莫恨无人随,书中车马多如簇。
男儿欲遂平生志,六经勤向窗前读。
原著:明一居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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