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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第一悍匪,三十年不近女色,竟是因为....-最爱文学

清光绪三十三年四月,即1907年四月,西太后任徐世昌位钦差大臣、陆军部尚书衔、都察院都御史、东三省总督兼管三省将军事务。不日,徐世昌从北京出发,乘火车赴奉天“督东”,路过天津时,再次在北洋督署暂驻。
为什么说是再次?因为去年,也就是光绪三十二年,这年九月开始,西太后就发布上谕,仿行西方宪政,改革官制即指正体制,将各地按察使改为提法使,行政与司法分开;省会设巡警道员;劝业道专管农工商业及各项交通事务;等等。年底时,西太后决定东北改行省制,派农工商部尚书载振、巡警部尚书徐世昌等出关考察。当时,两人路过天津,也是在这里暂住。
此次再在这里驻留,可是有原因的,他要与袁世凯做个商议。自袁世凯在小站练兵时,徐便是其主要幕僚之一。徐世昌看好东三省,因为这里是清廷皇室祖先的发祥地、祖坟所在,而且物质资源十分丰富。现为日、俄所吞食。其重要程度对大清王朝和中国可想而知,历朝均将其放在特殊的地位。此次督东,徐世昌更是有大事要与袁世凯相商。
徐世昌到达这里之后没能立即跟袁世凯见面,因为陆军第五镇出了些许问题,本来第五镇人马已归铁良统领,但是此次却是手下人习惯性的先告知了袁世凯,袁世凯自然不会坐视不理。因此,耽搁了两天,两人相见之后,徐将主持东三省新政管理思路大致陈述,主要还是以北洋新政为榜样,侧重实业等等。袁世凯边听边点头称赞,对于这位挚友袁世凯向来是十分倚重的。最后,徐告诉袁世凯,欲将直隶与东三省联为一气,将之纳入北洋管控之内。
这才是袁世凯最想听到的,不由得起身对徐世昌作揖一番黄天戈,徐世昌哪里肯受,两人一番客套之后,袁世凯问:“卜五兄此去东北责任重大,若有需要尽管说来。”
“大小事宜已有安排,若是到时另有需要,我再派人来即可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袁世凯捏了捏下巴。不待他再说其它,徐世昌已经起身告辞,这让袁世凯感到一丝诧异,“我正要通知营中兄弟前来给你接风,一会儿也就过来了。”
“今天可不行啊,老佛爷旨意要我从速赶往奉天,实在不能耽搁。此外,就去年提议取消军机处一事,尚有微词。铁良等人所告设陆军部统辖全国军队,军权集于中央一事被采纳,由此可见,对咱们北洋军队尚有戒心呐。慰亭兄之后也要谨慎一些。”
“嗯,铁良这个忘恩负义之辈还不足为惧。”袁世凯虽然说的轻松,但是铁良担任陆军部尚书,掌握中央军权这件事对自己还是有些刺痛,想留下徐为他接风之喜也冲淡了不少。
“还是小心为上。”徐世昌再次劝慰了一句,知道这样没有长篇大论的陈明要害的话对袁不起作用,所以不再多说,转而说道:“不过也不需太过为其担忧,待日后直隶与东北联为一气时,这些不过尔尔。”
“嗯,正是。”
两人慢步离开,营门前,袁世凯一拍脑门,说道:“东北匪患甚重,我给你加派个卫队。”
徐世昌推辞再三,经不住袁世凯的劝说,再则此次远出关外,也确实需要几个地实的高手。原来的卫队自然是不能遣散的,这些人也跟了许久诊所惊魂,就要几个人吧。想到这里,徐世昌告诉袁世凯:“卫队还是算了,我原来的这支已经足够。要是可以的话,拨几个高手给我使唤,也做传递要事之用。”
“好吧。”袁世凯答应一声,吩咐底下人将自己的卫队中的几个人叫来。不一会儿,五个人站在两人面前。
“这五人无论武功还是枪法都是军中绝顶的高手,一并交给你。”袁世凯又对五人说,“你们听着,今天开始,就跟着徐总督,务必保护徐总督安全,对于徐总督委任之事,一定尽力完成……”
徐世昌扫视了五人一眼,好几个都是熟人,都是袁世凯的贴身保镖,徐世昌一惊,“使不得,使不得……这可是你的亲卫,调拨给我,你怎么办?”
“我就在军中,什么人敢来?!”袁世凯一副藐视天下的样子,转而又对徐世昌说,“你大可放心,怎会有人敢来这里撒野的?!”
徐世昌依旧不肯,最后,只能折中道:“我从中选一个人吧。”
“那不行!说好了一并调拨给你,……”袁世凯寸步不让,一定要让徐世昌将五人带走。徐世昌耐下心来跟袁世凯陈述要害,最终,袁世凯只能听从徐世昌的建议。不过不是带一个,而是两个,这也是徐世昌对袁世凯的尊重,以示尊卑。
“你觉得哪两个?”
“他,还有他。”徐世昌伸手点指,这两人一个叫张大河,三十五岁上下,是自己当年在小站练兵时就认识的,另一个是李铭九,乍一看就是个孩子,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,徐世昌不认识他。之所以选这两人是有考虑的,张大河是袁世凯的老亲卫,在袁世凯那里有足够的信任,要他跟着也是向袁世凯表明自己无有二心。至于李铭九,徐世昌深知袁世凯的为人,像李铭九这样年轻就能选进亲卫,必定有过人之处,关键还是年轻。此外,徐世昌虽然是文人出身,但是自小站练兵开始就跟这些军人打交道,眼光也差不了哪去,他看出李铭九虽然人小,但是一股子的精气神,功夫肯定也不差。
“这个……?是不是再加一个?”袁世凯有些迟疑,回过身小声对徐世昌说。
“怎么?”
“张大河没问题,你也认识,是个老人儿。但是李铭九今年才十五岁,还是个孩子。要是说武功,那是没得说,比张大河查不了多少,论枪法,也能排的上号,以后发展空间无可限量花团锦簇造句。但是他刚来做事,好些还在学习,到时候别有误事……什么的。”
“这个问题不大,慢慢培养就是了。不过,这会可是从你这里挖走个人才了,哈哈……”
“人才多的是,慢慢发掘就是了。关键还是怕给你耽搁事情,既然卜五兄认定了他,又能着手培养,那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“好!多谢了。”
“张大河跟李铭九留下,你们三个忙去吧。”袁世凯一挥手,除了两人之外,其他三人风一般的散去。袁世凯对两人说:“张大河,我就不用跟你多说了,李铭九,(李铭九听见袁世凯叫自己的名字,当即挺身站直,等候训话),这是东三省总督,以后你要听他的指派,你来我身边时日不多,虽然功夫不错,但是尚需锻炼,诸多事宜尚不清楚,多向张大河学习,此外切记不可偷懒耍滑,荒废了年华。”
“是!”李铭九答应一声,声音洪亮。
“张大河,你平日里也多帮助帮助你的小老弟。”
“是!”张大河也答应道。
“好了,我这就带着他们出发了,来日再会,……”
徐世昌跟袁世凯相道别,张大河与李铭九回去简单收拾东西,马上又回来,跟着徐世昌一同离开。袁世凯看着老友离开消失不见之后,这才转身回府。
徐世昌同张大河、李铭九及其卫队众人一同骑马而行,徐世昌问张大河,“是否通知了家眷?”
得知张大河尚未通知的回答之后,徐世昌当即表示要派人去通知,张大河万分感谢。又问李铭九时,李铭九告诉徐世昌,“家里仅有老母亲一人,临行之前已经留下一个字条,让其他人帮忙通知。”
徐世昌听完之后一愣,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居然有如此周详的安排,着实可人,当即告诉手下人一并连同李铭九的母亲通知到,并且从府上支白银二百两,分别送交至两人家中。
张大河跟李铭九自然十分激动,一再道谢,然而,随行的其他人则是不然,对徐总督这番安排有些看不过,特别是原来的几个亲卫,看向两人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善。两人都有所察觉,但是并没有什么表示。这种情况下按兵不动才是正途,而徐世昌却并不知道这些,不知道这区区百两白银居然就引得手底下新旧人员的不合。此时,徐总督已经沉浸在对东三省的新政改革当中了。
待来到车站之后,众人下马,忽然,近卫队的副标统彭大胖子站了出来。说起来这支近卫队不过三百多人,按照镇、协、标、营的建制来分,连营都没到,但是为了衬托出总督府的气势,亦或是为了提高手下人的资质,近卫队的级别为标,相当于现在的正团吧。
彭大胖子走到张大河跟李铭九的面前,歪着头,撇着嘴,斜着眼睛黄颊山雀,“你们俩刚来,弟兄们还不知道你们的斤两,为了让弟兄们相互了解,也为了让以后能够更好的配合,就让兄弟们见识见识你们的本事,来,在这儿给兄弟们展示展示。”
“你是彭大哥吧?不知道您要让我二人怎么样展示呢?”张大河跟彭大胖子见过,原来跟随者袁大帅,什么风浪没讲过,也不惧眼前这个近卫队的副标统,再则岁数比李铭九大,阅历也丰富,特别是先前徐总督赏赐之事之后知道一定会引来些麻烦,早就做好了准备,此时必须露两手镇住对方,否则以后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呆下去。
李铭九心中也不痛快,看着眼前这个像半截铁塔一样的汉子,心中却只是一堆鄙视,看不起这样的人,即便是他有本事估计也让这草包肚子给掩盖了。想到这里,李铭九禁不住扑哧一声,笑出声来。一时间,场面比张大河开口说话之前更加尴尬。
徐世昌下马之后正准备上车,忽然感觉到人群中的异样之后,回头一看,正好看见自己的亲卫队副标统彭大胖子要为难两人,心中有些不快,你怎么能这样呢,彭大胖子,你可是我的亲卫队副标统,这样小气不能容人,怎可大用。徐世昌并没去想先前赏钱留下的隐患,而是看不大惯彭大胖子的行径,“怎么回事?崔景富
“回老爷,弟兄们想看看张大河跟李铭九两位兄弟的本领,做到心中有数,日后有事也好有个帮衬,而且分配任务的时候,也有侧重,能够更利于我们亲卫队的防卫工作。我这也是为了老爷的安全着想。”彭大胖子听见徐世昌问,急忙一溜小跑过去,躬身施礼之后,才将想好的话说了出来,说的滴水不漏。
这时,从火车上下来三个人,其中一个不是旁人,正是大名鼎鼎的虎头少保孙禄堂大师,他怎么在这?原来是徐世昌总督久慕孙禄堂大师武艺绝伦,聘请孙大师前来为作为他的幕宾。两人相聚相谈甚是投机,所以孙禄堂大师答应同徐总督一道出关,前往东北。另一个是徐总督的六弟徐世扬。另一个则是徐世昌的亲卫队标统,姓王。后来王标统也是因为这件事被罢免,改由孙禄堂大师出任卫队长。但这是后话,暂且不提。
至于为什么徐总督已经请到孙禄堂大师,为何还要收纳张大河跟李铭九呢?徐总督也是出于培养嫡系的考虑,吸纳他们两个仅仅是顺手牵羊之举,主要的培养对象还是两个兄弟,六弟徐世扬和九弟徐世良,此次出关带上六弟徐世扬就是此意。后来徐世扬提拔甚快,很快就官至陆军少将、宁阿兰镇守使兼第三混成旅旅长,这也是后话,暂且不提。
从火车上下来的王标统老远就听见彭大胖子的说话了,他看了看身边的这两位,两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,便扬声说道:“老彭,话是不错,理也不错,但是在这里嘛,……有些不大合适。”
孙禄堂大师已经看透这些人的跟脚,已经知道这些人的功夫如何,有些不屑与这些人产生瓜葛,再说现在也只是幕僚,自然不会多说。徐世扬是徐总督的弟弟,有事自然要看哥哥的脸色,也不会有什么表示。王标统正是看准了这些,所以才出言帮助老兄弟。
徐世昌一听,亲卫队的正副标统都是这个意思,安下心来:原来是这么回事,看来两人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。想到这里,徐世昌总督的脸色就有些缓和,又想到王标统说在这里不合适,就问道:“你说在这里不合适,是怎么个意思?”
王标统跟随徐世昌许久,知道徐的秉性是个好人,喜欢和气。正是知道这些,所以才会在说话的时候留个‘扣子’,等着徐来问。王标统恭敬的答道:“回老爷话,我也着实想让两位心来的兄弟展示展示,做到心中有数。但是,可不能因为这些而耽搁了老爷的行程,老爷,咱们这已经耽搁两天了,……所以,我想等咱们到了奉天之后,再让两位弟兄来展示展示。”
徐总督听见王标统说到行程这件事,心中一震,暗道:险些误了大事。正待说话,忽然听见彭大胖子说:“王头儿说的不错,老爷的行程的确不能耽搁。但是路上时间还长,我们要确保安全,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啊。”
徐总督这下有点为难,两人说的都在理,更关键的是这两个人跟随自己很久了。徐总督知道,自古以来主将副将之间常有不和,往往是影响战局之要。前些年的太平匪寇,正是因为如此,才被团结一致的曾大帅率兵击溃。这种不和之事,决不能出现在这里,更不能出现在身边。或许是读书人带兵的关系,徐总督想的事情太多了,一时间没想到好的解决方式。而所有人都在等着。
王标统忽然添了把火申不害变法,道:“老爷,行程要紧。”
六弟徐世扬也出言道:“哥,走吧。”
“嗯,不错小酒窝吉他谱。”徐总督拿定主意,有卫队跟着,又有孙禄堂大师保着,就算是路上遇见几个流匪,但是报上官名,也能把他们给镇住,彭大胖子所说的配合之事,即便是少了他们两人,也无关紧要,更何况两人是老袁给的贴身侍卫,跟亲卫们的配合也少有用上。想完这些之后,徐总督这要下令出发。
彭大胖子忽然说道:“老爷,其实我想让这两位新来的兄弟展示的本事很简单,也不耽搁行程的。”
“嗯?”拿定主意要下令的徐总督一愣,问道“怎么做?”
“回老爷,咱们是坐火车而行,这火车速度可快,我想让这两位兄弟们以攀火车为试。您想啊,我们平日里练的应该都差不多,都是弓刀石马步箭,这类攀爬实属小技。更何况此次全程皆是火车而行,能够达到这个层次也就说明路上能用。等到了奉天,再做其他详细的试炼,再安排协同之事。现在这种攀爬小技若是都不能做到,那用处可就……”
徐世昌一听,心下一惊,没想到这彭大胖子居然大算将这两人排挤出去。这可是袁大帅亲派,这样让他们回去,置袁大帅脸面何在?!
正在这时,王标统说话了,他看徐总督脸色不大好,知道彭大胖子这么说,说到了禁处,心中对彭大胖子的无能感到有些无奈。他说:“老爷,若是两人连攀爬小技都打不到,那就先将他们调到亲卫队之内,伙同弟兄们每日加强训练,总能达标。届时再让他们担当您的贴身卫士即可。您看,那个李铭九分明就还是个孩子,俗话说,宁欺白须翁,莫欺少年穷。就算是本事不济,有个好岁数在这摆着呢,勤加学习,多加苦练,定然是前途不可估计。将他们留在这里,卑职以为,……以为,有些……有些不妥。”
徐总督对王标统的话还是很赞成的,心中对王标统考虑事情周密赞叹不已。忽然战气凌神,李铭九向前紧走几步,离着徐世昌近了一些,单膝跪地,行礼道:“总督大人,李铭九愿意听从彭副标统的安排,先行通过测试,再来给您做侍卫。”剩下的话,李铭九连提都没提,低着头,单膝跪在那里。他低着头,并不是自卑,而是礼制所限,否则李铭九一定挺胸抬头、稳稳当当的站在这里。
练武之人,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李铭九早已将几人的眼神、脸色看在眼里,更将几人的话语听在耳中,早就有些憋不住了,年轻人,火也撞,自然不喜这样的质疑。即便是没本事之人,也经不起这样的场合,这么多人的鄙视。何况是有本事之人呢?
张大河也很赞成李铭九的话,但是,只能是心里赞成,嘴上不能说,脸上也不能露出来。张大河长李铭九几岁,知道的规矩较多,但是也正是这些规矩局限了自己,也是这些年的佩刀生涯让他磨的圆滑了些。李铭九刚出茅庐,哪里管的上这些。不过,张大河可没有怪罪李铭九的意思,这新来乍到的,有个帮手总比独自一支的好。
“呵呵,年轻人……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?”徐总督听见李铭九的这番话之后,乐呵呵的说道。从话音里,徐世昌总督听出李铭九心中有些怒意,但是这怒意并不盛,更多的则是自信,强大的自信。这份自信与果敢,也感染了徐世昌。他看了看王标统和彭副标统,微微一笑,“好吧,既然铭九想展示展示,那就来吧。依你的安排去办。”徐总督伸手点指彭大胖子,彭大胖子立即行礼受令,然后去忙了。
“张大河、李铭九,委屈你们二人一下,就露一手吧。”徐总督走了几步,来到李铭九的面前说道。
张大河也快步走来,单膝跪下行礼,算是领了军令。
徐总督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,“不要如此,这不是军令。就当是军中的小活动吧。当成是表演个小节目,献给大家了。”
徐总督说的很和气,两人答应的也很好,但是,在李铭九的心中,对‘小节目’这个安排不是很满意,感觉有些像是戏耍自己一样。
“张大河、李铭九留下准备,其他人该忙什么忙什么,马上出发。”徐总督并没有发觉李铭九的异样,向其他人下了令。其实李铭九也就是想了想,并没有什么抵触,在他的心中,已经将这个‘小节目’当成是军令了,否则有孙禄堂大师在这里,任何情绪的波动都会引发异常的气息,都会引起他的关注。
众人得令后散开,准备开路事宜。其实也没什么准备的,徐世扬、王标统等人在这里就是待命的,现在只是将马匹牵上车去而已。徐总督等人骑惯了自己的马,自然也将它们一同拉去。所有人都在忙碌,只有两人直直的站在那里。
彭大胖子将一切安排好,还特意叮嘱了弟兄们多加谨慎,多加小心。之后来到张大河与李铭九的面前,乐呵呵的说:“怎么样,两位是否准备好了?”看这样子,仿佛就是一个老熟人一样,同时冲着手下人一挥手,这几人上来就要牵走两人的马匹。
李铭九很是不满,正待伸手阻拦,张大河急忙一抱拳,说道:“彭大哥,您这是打算做什么,这马……”
“这马当然要牵走,要不然待会你们爬上车之后,难道还要停下车来将马装上不成刘耀梅?!还是说你们不打算要它们了?”彭大胖子一本正经的说。
“这……”张大河看了看李铭九,心中有些不满,但是彭大胖子说的没错,这两匹马是当初袁大帅从上万军马当中挑了又挑,选了又选才找出来配发给贴身侍卫的,宝马良驹谁人不爱,特别是向他们这样的武官,更是离不开它们。
李铭九心中也是不愿,但是也只能由他去了,在张大河的示意之后,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有劳彭大哥费心了。”
“好说,好说……小兄弟挺会来事儿。你们尽管放心,我彭某一定会照顾好这两匹马的。”彭大胖子拍着胸脯打包票,接着喜笑颜开的让人将马牵走,之后还不住的向这两匹马看了几眼。看这架势,李铭九心想,恐怕是彭大胖子没安好心,想将这两匹马据为己有,待会肯定还有他事龚淑均,一定得倍加小心才行。
说起这攀爬火车,李铭九还真有些不大胆,倒也不是害怕,打颤,就是觉得没底,这东西平日里也见,但是没怎么近距离观察过,就像今天这样近的距离还从未有过。毕竟跟随袁世凯时间尚短,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军营当中,出入往来也都是骑马居多。张大河倒是陪着袁世凯做过几回,比李铭九经验丰富一些,可是也没有攀爬过。对两人来说都是头一回,但是两人艺高人胆大都是不惧。
彭大胖子眼看着手下人将马牵上火车,这才回过头来嬉皮笑脸的对两人说:“两位老弟,马上就要出发了,你看这个……这个……你们是不是将武器也一并交出来?”
彭大胖子虽然笑着说话,又是一副询问的口气,但是却有些不容置疑。李铭九心中暗想,徐总督答应试炼试炼,可也没说要缴械啊。心下不满,嘴上自然就没好话:“彭大哥这就不对了,徐总督可没说要缴我们的械。”
“那是,那是,老爷是没说。不过这也是哥哥为你们着想,我帮你们收着枪,你们不是也轻快些嘛。”彭大胖子依旧嬉皮笑脸的说。
“彭大哥,这冒烟的家伙可是咱们兄弟的命根子,这随随便便的交出来,恐怕不妥吧?怎么说我们也是徐总督的贴身保镖,被自己人缴了械,传出去可不大好听。”张大河虽然经历甚多,比李铭九要深通人情世故,但是,这彭大胖子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标统,还是一个副职,居然这般羞辱。就在今天离开袁大帅之前,别说是标统,即便是协统,统制见了自己也得客客气气的,当然,这是兄弟们抬爱,也是尊敬袁大帅。但是,现在这个彭大胖子实在是欺人太甚。
“张老弟,瞧你,怎么这么说话。我也是为你们好。今后咱们可就是一家兄弟了,你要是这样说,老哥哥我可不高兴了。”说着,彭大胖子的脸咣当一下就沉了下来,翻脸比翻书都快,哪里有半分先前嬉笑的样子。
“好了,张大哥,我们给他便是,自家兄弟,不要伤了和气。”李铭九见张大河已经握起了拳头,知道不好,急忙打圆场道,并且将身上佩戴的德国造大镜面摘了下来,递给彭大胖子。
彭大胖子接过之后,在手里掂量了两下,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,“还是小兄弟懂事。”
李铭九又捅了捅张大河,张大河这次一脸不情愿的将相同的德国造大镜面摘下递给彭大胖子。
彭大胖子拿着两支枪,顿时喜笑颜开,解开牛皮枪套,抽出张大河那支,翻看着。看着黝黑瓦蓝的枪身,越看越喜爱,恨不能现在就佩戴在自己身上。彭大胖子吞了吞唾沫,强忍着,抬起头来说:“好了,我这就上车,两位可别太着急了,待我们离开一炷香的时间之后,你们才能出发。”
“你……”张大河当即准备出手,被李铭九一把拉住,李铭九也是冷眼看着彭大胖子,厉声说道:“彭大哥,我们俩是徐总督亲口从袁大帅的贴身侍卫那里调来的两个,袁大帅有叮嘱,要我们一定舍命保护好徐总督。正是因为这层关系,徐总督才待我二人很是客气,若是我们现在将彭大哥的这番举动以及这番安排告诉徐老爷,不知道彭大哥这个副标统还能不能站的住。”
“你认为你俩能过的去?”彭大胖子看着眼前这个半大的孩子,听他这样说心中也开始打鼓,但是嘴上可不能放松。
李铭九偏头看了看彭大胖子身后不远处的几个人,笑了笑,没说话。张大河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,对李铭九也是一番赞叹,伸手轻轻拨开李铭九,迎着彭大胖子,有些蔑视的说:“彭大哥,咱们兄弟可是看在主子们有交情的份上,才这么说的。要是咱真想过去,只怕就你还欠着点。”说完之后,张大河将身上的气势放开,连同不远处的几人也有所察觉,向这边看来。
已经陪同徐世昌坐下的孙禄堂大师眉头一皱,伸手一挑帘向窗外看来。徐世昌也未在意,拿出自己的文件开始研读,并且修改起来。孙禄堂微微笑了笑,心中暗想,还不错。
彭大胖子离着最近,险些被吓到。说起来作为一个亲卫副标统不应该这么草包,这里边也是有原因的,一是张大河发招突然,彭大胖子没有注意,二是彭大胖子被先前两人的狠话唬住了,正在惊疑不定之时,三是这个年月清兵腐败深重,虽然同样也是北洋新军培养出来的,但是依旧离开好久了,久而久之跟随者其他清兵,也荒废了锻炼,四是近来彭大胖子因为得知要随去奉天,接连在石头胡同跟小翠莲鬼混了几日,身体虚弱了不少。因此,经不起张大河的气势冲击。
“好,好……半柱香,不能再少!”在张大河收了气势之后,彭大胖子也恢复过来,对自己刚刚的“软弱”感到有些羞愧,心中暗恨张大河,但是,也做了相应的缓口。
“好,就半柱香。”张大河跟李铭九对视一眼,现在,张大河对李铭九的认识更深了一层,所以这一番对视,也是同他商议,两人认同之后,这才答应彭大胖子。
“那我就在车上恭候二位的大驾。”说完之后,彭大胖子转身离开了,刚开始还有些气氛,走了两步之后,看着手里的德国造大镜面,心中开始高兴起来,越想越美,俨然已经将它们纳入自己的腰包。
张大河跟李铭九站在原地,张大河说:“老弟觉得这番把握如何?”
“张大哥,说实话,我还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火车,要说攀爬火车,还从没试过。”
“嗯。”张大河点点头,心中想到李铭九避重就轻,只说没试过,却不下结论,想来是有一定的把握,看来早先在袁大帅府上的时候,对他有些忽视了。看来还是大帅眼光高啊。想到这里,张大河说:“这徐府上下,特别是亲卫队只怕对你我二人都是排斥新人的态度,你我兄弟应该相互关照,互帮互助才能立足。这个彭大胖子原来就是偷奸耍滑之辈,可要小心些。”
“嗯,铭九明白,多谢张大哥提点全名目击。”
“好说,咱们兄弟不用这么客气。”两人正在说话之时,火车的汽笛已经响了两声,马上就要出发了。两人止住谈话,肃穆看着火车。
彭大胖子站在车门边,探出脑袋对着两人喊道:“记住了,要半柱香之后……”
随着他的喊声,火车已经开动,轰鸣声很大,慢慢的向前挪动着,速度慢慢的开始增加,逐渐驶离眼前。李铭九紧紧盯着火车,心想,原来火车开动就是这个样子的,难怪彭大胖子要我们等上一炷香呢,要是刚启动就开始攀爬,那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啊。照这个发展,半柱香之后也没走多远。
但是,事与愿违,也就李铭九刚刚想完的功夫,火车的速度又增加了些,而且也已经驶离了好一段距离,照这个情况估算bootstrap使用,彭大胖子答应半柱香后开始也是一个很大的坑啊,居然让他骗了。李铭九脸色不大好看。
张大河注意到了这点,安慰道:“老弟不用担心,这一段有个拐弯,待会咱们沿着直线,追上去就行。”话是这么说,但是张大河也没底。李铭九点了点头没有说话,但是,心中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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